原文出自《虛雲老僧人在雲居山》紹雲法師

  

  列位長老,列位法師,列位居士,列位善信伴侶們: 
  本人想借著此次因緣,向噴鼻港釋教界人士簡略地先容一下上虛下雲老僧人在雲居山的業績及其餬口特色,但願以他白叟傢的種種嘉言懿行,作為咱們前人學佛的模範。同時,也想藉此為留念老僧人圓寂四十周年,獻上一片菲薄單薄的心意,以酬謝他白叟傢對我的法乳之恩。因為本人修行很淺,佛法程度有限,如有過錯或不到之處,還請諸方盛德們慈善指正。

  我是於一九五六年八月,從安徽省含山縣到江西省永修縣雲居山真如寺,投*虛雲老僧人求出傢的。昔時我十九歲,高中結業後就分開傢裡到雲居山往。實在,早在十六歲開端,我已瞞著傢人給老僧人偷偷寫信,他白叟傢固然是國內外出名的盛德高僧,但每次都親身給我歸信。見到老僧人後,他問我為何出傢?我說是為瞭成佛。他白叟傢聽後很歡樂,隨即收我為徒,並親身為我剃度,取名宣德,號紹雲。昔時冬月,即往南華寺受具足戒。然後返歸雲居山常住,隨眾出坡。幾個月後,開端奉養老僧人,白日則在常住上聽方丈僧人海燈法師講經。

  老僧人昔時一百一十七歲,身高兩米多,雙手下垂過膝,雙目炯炯有神,早晨在火油燈下望報紙的小字從不戴眼鏡。牙齒三十六隻,整整潔齊,沒出缺損,聽他說是九十歲後才再生的。他的聲響很是響亮,有時在禪堂裡講開示,聲響一年夜,把禪堂裡的報鐘震驚得嗡嗡作響。老僧人於一九五三年七月到雲居山時,山上滿目瓦礫,荒草各處,隻有三間破舊年夜寮和四個和尚。這是自一九三九年三月十九日真如寺慘遭japan(日本)甲士炮火,殿堂樓閣毀壞殆絕後,所剩下的一片荒蕪境況。

  老僧人到雲居山後不數月,已來瞭五十多人,他們見瞭老僧人後都不願拜別。老僧人於是向申請重修雲居山,獲批準後隨即開工。為瞭餬口上能自力更生,便開端開墾荒地,栽種莊稼。我五六年往的時辰,曾經開發瞭近一百畝水地步,六十多畝旱地;每年可收水稻六、七萬斤,飄 眉紅薯和馬鈴薯七、八萬斤。

  之後,人愈來愈多,其時常住就規則,不答應沒有勞能源,不克不及生孩子的人掛單。到瞭五六年末,已住有一百二十多人,開墾荒地二百多畝,旱地一百多畝;每年可收水稻近十萬斤,各類雜糧十多萬斤,基礎上可以自力更生瞭。

  其時,已是一百一十七歲高齡的老僧人,天天都要到修建場合和拓荒的處所巡望,並親身指點,還要招待來自各方的人士。早晨六點到禪堂裡講開示,八點當前,開端翻閱來自各地的信件,信件有時一天多達百多封,他白叟傢都要逐一過目。若是主要的翰札,他便親筆回應版主;若是一般手札,他闡明意思,就由咱們代覆。尋常都要深夜十二點擺佈才蘇息,來日誥日清晨兩點又起床打坐,直至打四板,即約莫三點半,才起床洗臉。

  他不消牙刷牙膏,隻用溫水漱一口水,然後吐在毛巾上,先洗雙眼,再洗整個面部。他說如許洗,可避免眼疾,且能增添目力。洗過臉後,就到佛前星期,後來又歸到床上打坐。那時,咱們就開端上早殿瞭。早殿後稍為蘇息一會,聞打梆聲民眾就去齋堂過早堂瞭。

  其時,山上的餬口很艱辛,開發的地步不多,收穫的谷子也很少。由於紅薯粗生,收穫較多,每年七月份開端,直到紋眉第二年的三月,都是吃紅薯的季候。而紅薯的葉子和枝幹,便是咱們的小菜瞭,有時連甘薯根和葉也沒有,就隻有炒咸鹽,加入稀飯裡吃。天天過早堂吃的稀飯,隻是一點點的米,混瞭多多的紅薯一路煮的。午時用飯呢?固然其時師傅們用飯吃得良多,也隻是隨意弄一點小菜,有青菜已算是很好的瞭。早晨,是沒有飯或面的,隻有煮一些甘薯或是修眉馬鈴薯,放在齋堂內裡,要吃藥石的就本身往弄一點,可是吃的人很少。

  老僧人吃的稀飯和菜,都是由咱們從年夜寮裡打的,跟民眾師傅們吃的一樣。假如沒有主人的話,他從不多加一道菜。他白叟傢那種節省簡單的餬口,咱們此刻想起,還影像猶新。

  雲居山地勢很高,海拔一千一百多米。冬天色候很寒,低至零下十七、八度。加入我的最愛在地窖裡的紅薯,經不起嚴寒的空氣,皮都發黑瞭,煮熟後吃起來很苦的。

  有一次,我和齊賢師一路在老僧人那裡吃稀飯,吃到瞭那種又苦又澀的紅薯皮,便揀進去放在桌邊上。老僧人望到時緘口不言,待吃過稀飯後,他白叟傢卻一言不發地把那些紅薯皮撿起來都吃失瞭。其時咱們倆眼見那景象,內心覺得很內疚、很難熬。從此當前,再也不敢不吃紅薯皮瞭。

  過後,咱們問他說:“您白叟傢都這麼年夜年事瞭,而那些紅薯皮好苦啊!你怎麼還吃得上來呢?”老僧人嘆瞭一口吻,對咱們說:“這是食糧啊!隻可以吃,不成以糟塌呀。”

  又有一次,江西省宗教事件到處長張建明師長教師,到山下去看望老僧人。老僧人本身加瞭幾道菜,請他吃午飯。張處長一直是個在傢人,不理解惜福。當他在用飯時,失瞭好幾粒米飯在地上,老僧人望見瞭也不措辭。等吃完飯後,他才本身彎下腰來,一粒粒地把那些米飯從地上撿起來,放入口裡吃上來。使得那位張處長面紅耳赤,很不安閒。他幾回再三勸老僧人說:“老僧人,那些米飯已失在地上弄臟瞭,不克不及吃瞭。”老僧人說:“沒關係啊!這些都是食糧,一粒也不克不及糟塌的。”處長又說:“你白叟傢的餬口要改善一下啊!”老僧人答:“便是如許,我曾經很好瞭。”

  老僧人的身材很好,早上除瞭吃兩碗稀飯外,有時還會吃一點馬鈴薯。午時吃兩年夜碗米飯。早晨有時吃一小碗面條,或許吃一點稀飯。聽他說:他早晨開端吃藥石,是從雲門事務產生後才開端的,在此以前,他白叟傢始終都是過午不食的。

  他的牙齒精心好,記得有一次,有個居士送瞭一些炒熟的蠶豆上山。老僧人望到咱們在吃,他也要吃。咱們說:“這工具很硬的,你白叟傢牙齒行嗎?”他一聲不響,拿起蠶豆就吃起來瞭,吃得比咱們還要快,咱們甚感不測。

  他白叟傢是很節省惜福的,他睡的草席破瞭,要咱們幫他用佈補好。不久後,在統一個處所又破瞭,其實補無可補。咱們就對他說想把草席拿到常住往換一張新的。那時,一張草席隻不外是兩塊人平易近幣擺佈,眉毛稀疏不意他白叟傢聽後,便高聲地罵:“好年夜的福分啊!要享用常住上一張新席子。”咱們都不敢出聲瞭。

  無論是冬天或炎天,他白叟傢都隻是穿戴一件爛衲襖,等於一件補瞭又補的長衫(禪和子們鳴它做百衲衣)。冬天就在內裡加一件棉衣,炎天內裡隻穿一件單褂子罷了。

  老僧人時常開示咱們:“修慧必需明理,修福莫如惜福。”意思是修慧參禪必定要明確原理,原理便是路頭。假如想參禪用功,可是路頭摸不清晰,對參禪的原理未能體會,那麼功夫便很難用得上瞭。以是昔人說:“修行無別修,貴在識路頭;路頭識得瞭,存亡一齊休。”至於惜福,出傢人在情理上那裡有錢來培福呢。實在“造福莫如惜福”,那便是要本身珍愛餬口上的所有福德因緣。他常常訓誡咱們年輕的一代說:“你們要惜福啊!你們此刻能碰到佛法,到我這裡來修行,可能是已往世栽培瞭一點福報。可是你們若不吝福,把福報享絕瞭,就會釀成一個沒有福報的人。如同你已往經商賺瞭錢,寄存在銀行裡。假如此刻不再勤懇事業賺錢,隻顧享用,把銀行的儲蓄所有的花光瞭,那麼再上來便要欠債瞭。”

  以是老僧人對咱們的要求是很嚴酷的。我感到咱們此刻的出傢人福報太年夜瞭,餬口上,衣、食、住、行各方面比已往不了解富餘瞭幾多倍。因而,咱們在這個福報傍邊,要越發註意惜福。有福德的人,修行起來也會比力順遂。假如沒有福德,無論修那一種台北 睫毛秘訣,城市有種種的停滯。

  老僧人已經對咱們說:他在每年的尾月三十才剃一次頭,三十早晨才洗一次腳。以是在相片上,望到他的頭發和胡須都是很長的,便是這個因素。但自從五二年當前,他每兩個月、或者有時一個月便剃一次頭,洗一次腳。他的眉毛很奇異,在眉尾長瞭幾根長毛,不到半個月的時光,已長瞭六、七吋長,垂至下顎。有時他覺得洗臉用飯礙事,便一手把它拔失,但不久後,它又長進去瞭。其時,咱們把他的頭發和長眉毛都加入我的最愛起來,直至文明年夜反動才被抄走。

  他又說本身畢生不沐浴。那假如是在年夜暖天,出汗瞭又怎麼辦呢?在年夜暖天有時他也會淌汗,可是每次都要咱們幾回再三敦促,好幾蠢才肯委曲調換一次衣服,希奇的是他換上去的衣服,一點汗臭味也沒有。尤其是他穿的佈襪子,常常半個月或一個月才換一次,也沒有一點臭味。他白叟傢的行持是不同凡響的。

  固然,老僧人已有一百一十多歲的高齡,可是他的力量倒是無奈丈量的。曾追隨老僧人在雲門寺同住的師傅說,有一次他們在雲門拓荒,有一塊年夜石頭,好幾小我私家都搬不動;之後老僧人來到,鳴他們都走開,獨自一人就把那塊年夜石頭搬到很遙的處所往瞭。

  五七年下半年有一天,我恰好從外面歸來,見到老僧人雙手提著兩年夜捆木柴向年夜寮標的目的走,便問:“老僧人呀,您白叟傢怎麼到這裡來搬木柴呢?”經我一問,他就把木柴放下,歸寮房往瞭。我便到年夜寮找那位賣力砍木柴的自性師,把適才的景象告知他,他很詫異地說:“我砍瞭三年夜捆木柴,本身扛瞭一捆歸年夜韓式 台北寮往。還留下兩年夜捆在茅蓬西面的路邊上,由於太重瞭,我連一捆也扛不起來,老僧人怎麼有那麼年夜的力氣,兩年夜捆一路提起呢!”之後我幫他把那一捆扛起一秤,一捆就有二百多斤重。以是老僧人的力量是沒法丈量的。修行的人,周遭的狀況愈是艱辛,道心愈是牢固。老僧人常說:“不經一番冷透骨,焉得梅花撲鼻噴鼻。”

  其時,雲居山的餬口很是清苦,事業勞動量很年夜,很緊張。除瞭耕種、蓋廟、建屋子,以及一樣平常的坐噴鼻、上殿外,師傅們天天還要劃定很年夜面積的荒地來開墾,若果白日不克不及實現,入夜瞭還得繼承幹,直至把目的實現為止。

  有時有工具要運上山,在有玉輪的早晨,坐完養息噴鼻及四支噴鼻後,還要到山下三十裡路往擔。歸來蘇息不到兩個小時,又要上早殿瞭。早殿、早堂事後,早板噴鼻隻坐半小時,又要打板出坡瞭。以是那時的餬口是很緊張、很繁忙的,可是師傅們的道心都很是堅定。

  此外,早晨還要每兩人一班,每班兩個小時來輪流看管著稻田,避免野豬來犯。由於那時山上的野豬、山君良多。當谷子著花後,快成熟時,野豬就聯群結隊的來瞭。隻要有一隻野豬鳴,其它幾十隻野豬就聽見而至,大舉吞噬稻田裡的谷子支桿,如是一年夜片稻田一會兒就沒有瞭。

  老僧人年事固然那麼年夜瞭,仍是保持要餐與加入咱們早晨看管稻田的輪班事業。其時海燈法師在山受騙方丈,他望到老僧人都如許辛勞,於是也來介入民眾輪班望野豬的事業瞭。

  老僧人在雲居山,修眉 台北不單時常上堂為民眾師傅講開示,更在種種餬口細節中以現實步履來以身作則,教育民眾。此刻咱們歸想起來,真是覺得內疚萬分。以是說善常識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都是咱們前人的模範。

  他白叟傢在雲門事務中,骨頭被打斷瞭好幾處。在五六至五八年間,常常生病發熱,身上的舊患、骨折的處所痛苦悲傷不已時,他便躺在床上嗟歎。但是一據說有人來見他,頓時又坐起來,盤起腿子,精力好得很,可以一談三、四個小時,一點也望不出他有病。咱們有時敦促主人走,想讓他蘇息一下。他反而不興奮,罵咱們說:“人傢有事才來找我,等人傢把事變說完瞭能力走嘛。”但是主人一走,他又躺上去嗟歎瞭。咱們問他:“適才人來瞭,你精力那麼好;人才走,為何又這麼疾苦呀?”他說:“這是業障呀!閻王老子也管不瞭我,我要起來就起來,要不起來就不起來。”現實上咱們也覺得很驚疑。

  一九五七年正月,他白叟傢病得很兇猛,永修縣和省的幹部都來看望他,並派瞭車子想接他到南昌省立病院往望病。原來他不肯往,可是省的引導幾回再三挽勸和敦促,才委曲允許。到瞭病院,接收檢討,化驗血型時,那些醫務職員都覺得十分驚疑。他們說:“據說這位白叟傢已一百多歲瞭,可是他的血型,就像一個十三歲以下孩童的血型一樣,咱們素來沒有見過,像這麼年夜年事的人有如許的血型。”經由具體化驗後,他們說老僧人的血型是純陽性的。而老僧人隻在病院住瞭四天就歸山瞭。他白叟傢的血型,直至此刻還是個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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